许秋风•魏

退坑咸鱼,ao3也许大概可能还会有更新(Akikaze-wei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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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许袁】江湖风紧雨匆匆(上)

*给 @solendid ,古风武侠,狗血,老套,非HE

*很狗血,很老套

*我真的不会写古风……




阳春三月,天气晴好。

许斌端着一杯茶,欣赏京城的风光。当年他也曾轰轰烈烈掀起波澜,却行走匆匆不能为谁停留,如今放下了抱负,孑然一人反倒能在这窗边风景绝佳处喝茶赏玩。

不多时,他等的人到了。来人身披墨绿斗篷,不加旁的遮掩,那张脸却是京城极有名的。

微草堂左护法,袁柏清。

自那年武林动乱起,他们许有五年未见。常驻京城的名门大派只剩微草堂一家,堂主易人,袁柏清也替了师父接任左护法,日日忙于事务,竟不觉时间流逝。

“久等,劳烦许兄备了这般好地方与我相见。”“清弟无须客气。我离开多年,已不识京城好去处,还莫要怪罪。”说话间便叫人垂了帘子,挡去他人目光。

袁柏清有些触动,多年未见许斌仍是面面俱到。“怎会怪罪,当年我如此对你,如今你肯再叫我一声清弟,我便知足。”

许斌替袁柏清斟上茶。“莫要这么说,当年的事怪不得你我。今日相邀是来与你道别,也便看看你如今过得如何。”

袁柏清顿时五味杂陈。“道别?许兄要往何处去?可有小弟能做的?”

许斌只将他的神情视作不见。“那年大乱我出逃避过,如今已卸下重托成家,自当寻个幽静院落住下,往后便再无叁一教副手许斌了。”

“竟是这样……难怪……难怪寻不到你……”多少年来终于听得真相,袁柏清一时动摇,几乎拿不住小小的茶杯。对他的惦念盘踞心头,抛不却,也忘不了,哪怕一度兵刃相见,割袍断义,唯有这份情如初。可惜红尘纷乱,造化弄人,他们虽两情相悦却终究不能相守余生。



袁柏清生于京城,幼时身子虚弱,有幸蒙微草堂护法方士谦搭救,便拜了他为师。方及弱冠,方士谦见他无大碍便差他出门闯荡。他屈于师威应下,心里却也跃跃欲试,便端正拜别。

那年正是中原武林万家争鸣,习武之人以武会友,云游四方,皆盼着除个邪教魔头从此声名鹊起。袁柏清也是如此,自觉武功小有成就,差些经验便能胜过师父,与他一同效力微草堂,发扬本门荣光。

然甫一出门便被人摸走了钱袋,他只光顾着街边摊贩,待坐进茶馆欲喝茶歇脚方觉坏事。

他师父方士谦正在堂中坐诊,不想早起送走的徒弟到晌午便归来,听闻因果连连摇头斥他粗心大意不甚警觉,生生斥了半个时辰。怕是说累了,便挥挥手转进内室:“罢了,也是为师未教育好,你便自行修炼一年再出门远行吧。”

袁柏清垂头领命正要退下,门口又来了人,报说归还失物。他闻言疾步前迎,却与人撞了满怀。

那人便是许斌,一袭素色布衫干净利落,眉眼温润耐看,有如春风拂面,又谈吐得当,礼数周全。

袁柏清从未见过如此人物,便一眼记得了他。



“你当年就仔细周全,拾了钱袋即找到失主,不像我,净惹祸。”

许斌哈哈大笑。“不敢当不敢当,只是瞧见那钱袋暗纹乃微草堂独有纹样,便送来碰碰运气。”

“万幸那时师父已失望走开,未见到你的打扮,否则定不准我同你结伴。”

“方神医阅人无数,一眼便知晓我属哪门哪派,定是不会让你与我来往的。”

袁柏清见他语带落寞,似忆起了昔日的苦,暗自后悔不择言。“不提这些了,许兄是否还记得我们闯荡江湖的时日。”

“自然记得。我们年岁相近话语投机,早年你英姿勃发一路惩恶扬善,我还拦你不住。”



当年袁柏清见钱袋找回,又心生去意,只匆匆留了信给师父便央求许斌同他出门历练。

这一走就是三年。

他们一路顺流而下,喝过中原最烈的酒,赏过江南最美的花。

袁柏清自恃一身独门武艺,路见不平便要拔刀相助,许斌好言劝他不得,只好背着他抚平事端,免得埋下祸根。


出发不久他们途经一山村,见一老伯颓坐路旁独自啜泣,袁柏清心生可怜,上前询问。老伯称这方县令仗势欺人,常借巡察之名四处掳掠,上月看中他家闺女便强娶了去,不曾想前日竟送来了女儿的尸首,口口声声传说是她不愿做妾刺伤县令,待查了尸首才了悟,那斑斑血迹淤痕分明是他癖好异于常人,老伯早年丧妻,如今当颐养天年又丧女,偏偏有苦不得抒发,也讨不回公道,这才在路边哭起来。

几月相处许斌知晓袁柏清脾性,然此事乃官场之事,武林中人插手自有诸多不便。当下他三言两语安抚了老伯,拉过袁柏清就走。

袁柏清哪是个老实的主,他挣开道:“你做什么拉我?可是不想我帮那老人家?”

许斌也便与他四目相对正色道:“你听我一言,此事与先前那些武林纷争不同,并非三拳两脚能了。你若实在要帮,我们且去县上住几日问个明白也不迟。”

“有何不可。此乃路见不平替天行道,且人证物证俱在,那县令还能颠倒了黑白不成?”

“其一,我们不知老伯所言是否确凿,其二,这县令若真敢如此大胆定有个中缘由,我俩身家平淡,如何斗得过他?”

“这老人家已如此可怜你竟还疑他!平白无故他又为何要害那县令?我们只需趁夜潜入,一刀下去,岂不干干净净!”

“正是我忧心之处,”许斌蹙眉,“他若害了县令,必能得甚好处,我们不知底细便横插一刀只怕惹来祸端啊。”

“你怎如此不干脆,与个婆娘一般!今日我便说与你听,此事你怕惹祸上身便不要过问,我一人担到底!”说罢扭头,走回老伯跟前一拍胸脯道:“老人家你且安心,此事我微草袁柏清定会替你行道。”

许斌来不及拦他,又被他说似婆娘,也提了口气。“好,那你便一人去吧,我们从此分道扬镳!”



袁柏清饮尽杯中茶,怅然道:“还是许兄周到。若是没有你,只怕我要在寒牢内度了余生。”

许斌再为他续上。“哈哈哈哈……我自是怕你误入圈套,你却说我婆妈,如今想来也还有些气不过。”

论及此事袁柏清自觉惭愧无比,便夺过茶壶,不教许斌做这琐事了。



话说二人当真分了道,一人在乡内寻了户人家借宿,一人进了县城伺机而动。

袁柏清也并非毫无准备,他向老伯讨教了动手时机,老伯喜出望外,告与他三日后的重阳那县令必接母亲去府上过夜。袁柏清寻思这禽兽怎地有些孝顺,然思及老伯丧女之痛,便抛去了杂念。

九月九到,县令果真接了母亲,本以为府内定是接风设宴人声鼎沸,好趁热闹潜入,未曾想县令屏退左右,独自一人与其母把酒言欢,只好猫在房顶伺机而动。

母子二人一阵嘘寒问暖,待其母谓“咱家出了个好官”,袁柏清再不能忍耐,跳下拔剑便砍向县令。县令反应也快,将那妇人一推,与袁柏清斗将起来。

“你是什么人?”“来替天行道之人!”

妇人惊得大叫,府内不一时便传来脚步声,袁柏清恨不能一起了结了她,又不想滥杀无辜,便冲她喊:“你莫慌,我只杀这狗官。”

妇人许是太过惊慌,半点未听进去,倒是县令闻言抵抗得愈发激烈。

按理说这县令的武功并不及袁柏清,无需这许多工夫,但生死关头他已无所畏惧,而袁柏清则堤防着援兵,怕寡不敌众,并未使出十成功力。

他二人又缠斗一阵。袁柏清运气向他右手刺去,县令急忙用剑格挡,不想袁柏清使了个诈,剑尖掠过左腿带出一缕血花。

县令扶着伤处接连撤步,袁柏清正待追身眼前不知怎地一黑,身体也好似僵直一般,眼看便要倒在地上。他以剑支地强打精神,县令的剑却已近在眼前,匆忙矮身也未能躲干净,左肩一阵剧痛。县令见状喜出望外,高声唤家丁捉拿,然不出片刻竟直直昏厥在地。

袁柏清此时方感怪异,那左腿一剑不至昏厥,而他自身也觉气力流失并有困意。此时一条人影凭空出现,定睛看去不正是那老伯。

老伯似是取了本册子揣在怀中,见袁柏清仍有半分清明便踱到跟前一揖。“多谢少侠相助。”未及袁柏清反应又一掌拍在他胸口,待他不可置信倒地方负手离去。

袁柏清总算了悟自己中了圈套,转醒时却已在客栈床榻上。他猛地翻身欲下床提剑,却胸口一窒咳喘起来,横里伸来一只手拍着背助他顺气,他抬眼去看。

不是许斌又是谁。

“你怎地在此?莫非你早知那老伯有异?也是你救了我?”

许斌望着他。“我哪如此神通广大。你走后我去寻了村民,竟无人能说出那老伯来历,我怕有诈便进县城寻你,可想起你气我见死不救怎肯见我,便跟了你一日。得亏我未与你一同前去,这才救下了你。”

袁柏清懊悔不已,复追问。“那老伯呢?他去何处了?可知他为何布下此局?”

见许斌摇头。“并不知晓。我恐他对你用毒便先将你带了回来,他敢露面貌与你怕是懂得易容之术,只凭你我二人想必追查不得罢。”

一时无言。

许斌便扶他躺下。“你有伤在身,还是早些歇息罢,我在此陪着你。”

袁柏清张口,有百千言语要说与许斌听,又不知从何起头,只说“好,劳烦了”,便闭眼不见为净。

他有所不知,许斌待他熟睡便悄悄出门,再返回时身上多了丝柴火气息。


TBC


快四月了赶紧混更

默念三遍,会更的,会更的,会更的,嗯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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